????盧氏子弟們也紛紛站起身來,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跟在眾人后邊一同前行。“娘的,有什么了不起的……”“這小娘們真是找死……”盧俊小聲地罵罵咧咧,臉上滿是不甘與憤怒,顯然已經忍耐到了極限。其余的盧氏子弟也與他心思相仿,今日所受的屈辱,他們暗暗記在了心里,眼神中閃爍著仇恨的光芒。……當武瀾與楊侑踏入盧氏那富麗堂皇的府邸時,在相鄰不遠的一所宅院中,一名身形魁梧的大漢大馬金刀地坐在院子里。他身披黑色勁裝,腰間系著一條虎皮腰帶,手中緊握著一桿金釘棗陽槊。槊身金光閃爍,散發著一股令人膽寒的氣息。“莊主,公主已經到了。”一名小廝匆匆跑到大漢面前,恭恭敬敬地說道。“嗯,我們的人都準備好了嗎?”大漢不是別人,正是極為識時務的單雄信。武信西征之時,并未將他帶走,而是讓他繼續主持著綠林道上的事務。同時,還命他暗中培養了一批專門處理棘手之事的人。這批人雖然不是正規的軍人,可都是在綠林道上摸爬滾打多年的狠角色,個個心狠手辣,殺人越貨對他們來說不過是小菜一碟。他們還有一個頗為雅致的稱呼——江湖人。平日里,他們隱藏在暗處。一旦有需要,便會如同鬼魅一般出現。“已經將所有人都安排妥當了。”“好,讓兄弟們都警醒著,等候公主的命令。”單雄信微微頷首,目光深邃地望向遠處盧氏那高聳巍峨的樓宇,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這棟樓可是他眼睜睜看著盧氏之人耗費巨資、大興土木建立起來的。不過如今,怕是離轟然倒塌不遠了。自己平日里干的都是些上不得臺面、見不得光的臟活兒。以往,武信輕易不會來找他。他也刻意與朝廷官員保持距離,互不招惹。可眼下武瀾突然讓他帶人前來,所為何事,那簡直不言而喻。……盧氏府邸內。一張碩大的雕花檀木桌之上,擺滿了琳瑯滿目的珍饈美味。一壇壇塵封多年的好酒已然開封,還未將那醇厚的瓊漿玉液傾倒出來,馥郁的酒香便已四溢飄散,令人聞之心醉。“你們盧家可真是家大業大,就連平日里吃喝的地方,都擺放著這么多價值連城的字畫、瓷器,果真是財大氣粗啊。”武瀾款步走進房內,美目流轉,隨意掃了一圈,便淡淡開口說道。“公主謬贊了,這些不過是些不值錢的小玩意兒,登不得大雅之堂。若是公主喜歡,老臣這就派人精心準備一些,送往東都,聊表心意。”盧氏老者拄著一根精雕細琢的手杖,趕忙上前兩步,陪著笑臉說道。武信可是出了名的貪財好貨,若是能用錢財打點走他的女兒,讓盧家逃過這一劫,那自然是再好不過了。畢竟,盧氏什么都缺,唯獨不缺的就是錢財。“入座吧。”武瀾仿若未聞,并未回應老者的話,徑直走到主位上,儀態優雅地緩緩坐下。隨后,盧氏老者帶著一眾子弟,按照輩分依次紛紛入座。盧俊之前一直低垂著頭,未曾看清楊侑和武瀾的真實容貌。此番坐下之后,才終于得以一窺武瀾的樣貌。這一眼望去,當即讓他驚為天人,只覺驚艷無比。他此前聽聞武瀾是個女將軍,在他的刻板印象里,將軍之流定然是五大三粗、滿臉風霜的糙漢子模樣。即便是女子,想必也相差無幾。可萬萬沒想到,武瀾竟生得如此容貌出眾,眉眼如畫,風姿綽約。此刻,盧俊望著武瀾絕美的面容,心中不禁泛起了別樣的漣漪,一個大膽而又荒唐的念頭在他心底悄然滋生。他深知武信僅此一個女兒,若是能將她追到手,讓她傾心于己,那自己豈不是順理成章地成了武家的乘龍快婿?到那時,憑借武家如日中天的權勢。入主朝堂還不是輕而易舉之事,榮華富貴、功名利祿盡在掌握。想到這兒,盧俊心中一陣竊喜,他對自己的容貌向來自信滿滿。畢竟從小就被人夸贊長得俊俏,是盧氏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更何況,他自覺出身名門,盧氏作為傳承千年的世家大族,家族底蘊深厚。在他看來,比起武家那不知要強上多少倍。于是,他當即端起桌上那精美的酒杯,微微起身,臉上掛著自以為迷人的微笑,朝著武瀾說道:“敢問公主,可曾有意中人?”那語氣,仿佛自己已經勝券在握,只等武瀾點頭應允。“嗤……”楊侑坐在一旁,將盧俊這副矯揉造作的模樣盡收眼底,瞬間就洞悉了他心中的盤算。他差點忍不住笑出聲來,拼命憋住笑意。這小子可真是異想天開,什么都敢想啊!還妄圖肖想武瀾?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幾斤幾兩,真該撒泡尿好好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究竟配不配!東都城里那么多才華橫溢、品貌出眾的世家子弟,武瀾都未曾正眼瞧過,他又憑什么覺得自己能入得了武瀾的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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