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森細細端詳著方木所發的截圖，那是劉成此前向他轉述的那些涉案者在得知另有他人坦白犯罪經過后的反應。

????他們的表現并無絲毫恐慌之意，唯有憤慨縈繞其中。

????而這憤怒，并非源于同黨背棄自身，而是或是對執法者的嚴酷手段表示不滿，又或是痛斥那些輕易招認的懦夫喪失骨氣，甘愿為逃避審訊而編織謊言，舍棄自身的自由與生命。

????張森見狀，直截了當地向方木發問：

????“此情此景有何奇特之處？”

????方木于群中發出一聲輕嘆，回道：

????“其實這一反應恰恰證實了他們的確對于那日在你說起的酒樓中的兇殺分身之事毫無記憶。若是心中有所牽連，如此多人之中，必定有人無法承受心靈的沖擊，從而崩潰。”

????福爾聞此言，終于開口在群內發言：

????“不錯，此種審訊之術正是利用了人性的脆弱之處。雖彼此同陷囹圄，但并未徹底互信，故而一旦知曉對方背叛自己，必會采取類似的手段予以反擊。”

????方木接著解釋道：

????“確實如此，然而他們的反應皆平靜如常，恰恰印證了他們對此事確是一無所知，彼此間并無任何可借此要挾的把柄。若是在這般情形下徑直以現有證據呈堂公訴，固然易于定罪，但隨之而來的問題將會變得棘手無比。”

????張森望著他們的討論，不禁微微皺眉道...

????“這怎么可能呢？莫非真有別派修士介入其中，故意布下迷局，就是為了擾亂我等修士的查探？”

????方木思索片刻，發出一個搖頭的表情答道：

????“此假設概率微乎其微。根據你先前傳送過來的現場靈光影像及整條證據鏈，顯而易見，那一案發之景與我等推測無異，乃是那些受害者的家屬出于對兇手的復仇之舉。無論人數分布還是彼時情緒激蕩的狀態，皆難以仿效。”

????張森此刻腦中猶如一片紛亂的符篆交織。按照方木的推論，此案已然陷入僵局，亟需找到新的線索以持續推進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