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安平道:“吾之所惑也,一則,管邑初創,事皆不備,而民乏財少,無能備也。二則,封地五十里,而邑才百戶,何能為也!三則,聞管邑久不歸王化,民心思亂,盜賊公行,而吾等才五人,將何以御之?”
????仲岳先生道:“此君上之贊公子者也。管邑百事不備,民乏財少,公子立官司,設驛站,廣車行,通商道,初具規模。管邑盜賊公行,公子才五人,治下安寧,曾無稍亂。公子何以得之?”
????鄭安平道:“立官司,設驛站,廣車行,皆君上所賜之勞役所為,非臣能辦。但曹先生貸于圃田數萬錢,歲歲歸之,亦不知終將何如。至若盜賊,實未緝也。四兄每日戎行巡視,或為所懾?”
????仲岳先生道:“人非生而為賊也,蓋由倉廩不實,民不聊生。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設管倉實,而管民足,管民皆是管令而非鄰國,非獨無賊,且戰已勝,守已固矣。”
????鄭安平道:“今者管民百戶,才四百畝;吾等五人,亦四百畝;今得驛卒四人,復得四百畝。此才千二百畝。萬不得一。先生且觀,即廢城東于長城,長十余里,廣五六里,可得一邑。然今只吾等十人。管邑四鄉沃野,才得四百畝。奈何?”
????仲岳先生道:“以貧求富,農不如工,工不如商,刺繡文不如依市門。管民素貧,男求商,女依門,求暴富也。雖農為民本,為富則遲,但緩緩為功。公子身親力田,深得古人籍田之義也。”
????鄭安平道:“欲得管邑庶、富且安也,其將奈何?”
????仲岳先生道:“為治之道,首在安之。民得安,則庶,庶則富,富則知禮節、守信義,圣人之治也。奈何安之?吳子曰,君能使賢者居上,不肖者處下,則陣已定矣;民安其田宅,親具有司,則守已固矣;百姓皆是吾君,而非鄰國,則戰已勝矣。治國有常,利民為本。公子其參之。”
????鄭安平道:“愿先生具言其詳?”
????仲岳先生道:“公子知邑中孰賢與不肖乎?”
????鄭安平道:“未知也。”
????仲岳先生道:“欲治管邑,但從此得之。愿公子深察民情,知孰賢孰不肖,敬賢而斥不肖。若論民安田宅,公子其為之也。”
????鄭安平道:“城主治管邑,已歷三世,根深而柢固,難以猝拔也。奈何?”
????仲岳先生道:“禮敬賢者,置之顯位,令之司也,其與城主?”
????鄭安平問曹包道:“先生頗巡邑中,其有忠義賢者,得而薦之乎?”
????曹包道:“大賢則未見,小能或得之。今管民多商,重利而輕義,不重家園,不戀舊土。以臣之見,凡守故土者,皆當敬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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