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描淡寫的點出關(guān)萍的身份,老者繼續(xù)挖著土坑說道。“自從王博戰(zhàn)死之后,王家把所有的問題都怪在了他們身上。”“更加痛苦的是,天下人都拿他們當(dāng)笑柄,所有人都在罵他們有眼不識金鑲玉。”“千夫所指這種巨大的痛苦,不是一般人可以接受的。”“就因為這個,他們就選擇了自殺?”關(guān)萍下意識的問了一句。聞言,老者繼續(xù)慢悠悠的說道:“當(dāng)然不是,如果千夫所指讓他們痛苦。”“那么你的拋棄,則是讓他們走向死亡的關(guān)鍵因素。”“他們會在乎我?”關(guān)萍自嘲式的說了一句,老者繼續(xù)說道:“以前或許不在乎,但人總是會變的。”“雖然他們兩人利欲熏心,但他們對王博傾注的心血卻是真的。”“王博死后,他們所有的寄托也都付諸東流了。”“再后來,他們把心思放在了你的身上,可是你似乎并沒有給他們這個機會。”“這種被親人拋棄,外加千夫所指的感覺,絕對是世上最痛苦的事。”得到這個回答,關(guān)萍抿了抿嘴低聲道:“沒錯,這種被親人拋棄的感覺確實是最痛苦的。”“呼!”話音落,虛空妖焰瞬間將老者團團圍住。“你到底是誰?”“這些事情不是你一個看守墓地的人可以知道的吧。”面對關(guān)萍的威脅,老者杵著鏟子說道:“仙尊大人,我在這王家守了幾十年的亂葬崗了。”“王家的那些齷齪事情我知道的一清二楚,因為凡是見不得光的人,都會被埋在這里。”“我知道這些事情,有什么奇怪的。”“再說了,我雖然氣血衰敗,但我還沒死。”“有時間的時候,我也要出去走動走動,你和他們的事情鬧得天下皆知,我為什么不能知道。”說完,老者開始繼續(xù)挖坑。見狀,關(guān)萍淡淡說道:“就算你說的有道理,但你為什么不怕我?”“我為什么要怕你?”“你是仙尊,是天驕,你想殺我比捏死一只螞蟻還要簡單。”“可問題是,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要死了。”“早死一年兩年對我來說沒什么區(qū)別,所以我自然就不怕仙尊大人你了。”聽完老者的話,關(guān)萍也撤銷了手段。因為根據(jù)她的感應(yīng),這個老者真的快要死了。“老爺爺,你說我這樣做是不是有點絕情?”“是有點,但這也是他們應(yīng)得的。”“當(dāng)初如果他們沒有去相信王家詛咒的傳說,那他們就不會落到這個下場。”“如果他們在丹域的時候沒有對你趕盡殺絕,我相信你也不會對他們這般絕情。”“為什么?”“你又不了解我,你怎么知道我不會絕情。”關(guān)萍不解的問了一句,老者平靜道:“他們倆的尸體在這擺了好幾天了。”“可是這么多天以來,只有你一個人來看他們。”“由此可見,你并不是那種絕情絕義的人。”說完,老者用力的從土坑中爬了出來。隨后一瘸一拐的走向了茅草屋,沒過一會,老者拿著兩套孝衣走了出來。“穿一下吧。”“你終究是他們的骨血,不管你有多恨他們,人死萬事休,該有的還是要有的。”看著老者手中的孝衣,關(guān)萍疑惑道:“你拿兩套孝衣干什么,難不成你也要替他們披麻戴孝?”“我又不是他們的兒子,我干嘛要替他們披麻戴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好像和那個盧家的什么公子在一起了。”“他作為姑爺,難道不應(yīng)該披麻戴孝嗎?”“老人家說的在理!”話音落,盧明玉就從一旁的樹后走了出來。見狀,老者頓時被嚇了一跳。“你這小子,出來的時候也不打個招呼,差點嚇?biāo)牢伊恕!薄跋麓尾灰@樣弄了。”說著,老者將套衣服遞到關(guān)萍手里,隨后開始費力的掩埋顧玉婷夫婦的尸體。面對老人的行為,盧明玉兩人猶豫了一下,但還是穿上了孝衣。時間一點一點過去,簡單的送葬流程也結(jié)束了。“老人家,今天的事情辛苦你了。”“這點錢拿去買酒喝吧!”盧明玉笑呵呵的把一枚源石塞到老者手里。看著手里的源石,老者頓時樂開了花。“多謝公子小姐,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再三感謝之后,老者立馬背著酒葫蘆一瘸一拐的走了。望著老者逐漸遠去的背影,關(guān)萍低聲道:“盧大哥,是他嗎?”“看不出來,”盧明玉搖了搖頭說道:“無論是氣血,修為還是一些其他的什么東西。”“他的表現(xiàn)都平平無奇,準(zhǔn)確的來說他只是一個壽元將近的低階修士。”“但是不知道為什么,我總感覺怪怪的。”得到這個回答,關(guān)萍點頭道:“我也有這種感覺,而且不只是現(xiàn)在,其他時候也有。”“這十五年的時間里,我總會不定時的精神恍惚一下。”“在精神恍惚的時候,我總感覺先生就在我身邊。”“對,就是這種感覺。”盧明玉眉頭微皺,說道:“這種感覺不止是你有,其他人也有同樣的感覺。”“仔細對比了一下這種感覺出現(xiàn)的次數(shù),我發(fā)現(xiàn)陳峰出現(xiàn)這種感覺的次數(shù)要少很多。”聞言,關(guān)萍轉(zhuǎn)頭看盧明玉。“直說吧,你是不是也感覺先生沒走!”“是的!”“時至今日,我依舊不相信先生已經(jīng)離開了丹紀(jì)元。”“可是不相信歸不相信,想證明先生沒有離開,我們必須拿出證據(jù)。”“調(diào)查了這么多年,你查到什么了沒?”面對盧明玉的詢問,關(guān)萍咧嘴一笑說道:“抱歉,我什么都沒查到。”此話一出,盧明玉哭笑不得道:“不是,就我們倆這關(guān)系,你有必要防著我嗎?”“不是我防著你,是你防著我!”“你和陳峰交換信息,但是你卻沒把這些信息告訴我。”“另外你這些年小動作不斷,而且越來越頻繁,所以你肯定查到了什么東西。”“你都不先告訴我,我憑什么告訴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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