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羽轉頭,想問問慕容伊更多關于蠱雕的事。卻見她眼眶泛紅,微微顫抖。不由得一愣,關切問道。“怎么了?”慕容伊抬手拭去眼角的淚珠,聲音哽咽。“沒,沒事,只是有些感慨。”墨羽大概猜到了她的心思,輕輕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實力為尊,總有人會為了變強不擇手段,只要管好自己,不去接觸那些東西就行了。”蘇媚兒輕挑黛眉:“這種東西可多了,看多了就好了,不過是死了些人而已。”墨羽也道:“沒錯,不用太過傷心。”慕容伊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情緒,緩緩說道。“抱歉,師父,我有些失態了。”她頓了頓,解釋道。“我曾立誓,要普救含靈之苦……”“但那些邪修為了修煉邪功,不擇手段。”“將活人煉制成傀儡,吸取他們的精血和魂魄,只為提升自己的修為。”“我曾親眼見到一個村子被邪修屠戮殆盡,老人、小孩,無一幸免……“說到這里,慕容伊的聲音已經帶著明顯的顫抖,她緊緊地咬著嘴唇,似乎在努力克制自己的情緒。“師父!”她抬眸看向墨羽,原本黯淡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你說怎么樣才能讓這個世界變好啊?”墨羽微微一怔,好奇問道:“小伊,你是醫道世家的?”在亂星域還能這么善,普救含靈之苦,基本只有醫道了。慕容伊搖搖頭:“不是,只是和母親學過醫術。”準確說是前世,她傳承自己老師醫術時所立下的誓言。先發大慈惻隱之心,誓愿普救含靈之苦。“救助每個靈魂的痛苦,立誓了啊……這就很麻煩了……”墨羽呢喃道。要是隨口立的誓還好,但像是這種能記到現在的誓言……這可是會影響修行的。他分析道。“這里是亂星域,靈氣匱乏,只有其他地域的兩成左右。”“修士為了修行不擇手段,加上星辰圣地從來不管這些東西,才會邪修肆虐。”“至于解決……”墨羽向蘇媚兒投去一個求助的眼神。這些徒弟,怎么一個個的凈喜歡給他出這些難題。蘇媚兒只是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一副看好戲的樣子。“哦!我知道了,師父的意思是,只要消滅星辰圣地,然后換個靠譜的勢力上位,就能解決對吧!”慕容伊突然激動起來,一雙星眸閃爍著光,緊緊盯著墨羽。墨羽下意識地點點頭。雖然不知道她是怎么得出這個結論的,但或許……可行?“那個想抓我的人也是星辰圣地的吧,所以只要滅了星辰圣地,就能一箭雙雕!”慕容伊越說越激動。墨羽再次點頭。還真聰明,自己什么都不用說,就能得出答案。雖然不知道有沒有用。突然,他想起了君無痕說的那句話。逃避沒有任何意義。確實如此。即便他剛剛沒有惹慕容伊。以她的性格,遲早也會找上星辰圣地。……星辰圣地。一處幽暗密室內,血腥味彌漫。君無痕從血池中緩緩走出,每一步都帶著血水滴落的聲響。“天玄圣地……”他低聲呢喃,神色陰沉。重塑肉身,對于合體期修士來說并不難。但這種感覺并不好受。他抬手一揮,一只紙鶴憑空出現。嘴唇微動,似乎在對紙鶴訴說著什么。隨后屈指一彈,紙鶴便化作一道流光,瞬間消失在密室之中。突然,黑暗中出現一個人影。“天樞,你放在秦家的究竟是什么東西,不惜與天玄圣地交惡也要拿到?”君無痕吐出一口氣。“那東西對我很重要,而且,交惡是遲早的事……”就在這時,整個星辰圣地開始劇烈晃動起來,仿佛發生了地震一般。君無痕眉頭微皺,目光透過重重阻礙,望向外界。只見天穹之上,圣虛子凌空而立,周身靈力涌動,狂暴氣息席卷四方。他正在攻擊星辰圣地護宗大陣。“天玄圣地,圣虛子……”與此同時,一處古樸大殿內。一位身著黑袍的老者正獨自一人坐在石桌旁,手執棋子,凝神對弈。他面容清瘦,眼神深邃,舉手投足間都透露著一股超然的氣質。突然,一名身形魁梧的壯漢大步走了進來。他身穿玄色戰甲,面容粗獷,渾身散發著一股強悍的氣息。乃是星辰圣地的玄武星尊。“尊上,圣虛子在外面鬧事,要我們給個說法。”玄武星尊沉聲說道,同時遞上一只紙鶴。黑袍老者接過紙鶴,輕輕一抖,紙鶴便化作一團火焰,在空中燃燒起來。火焰熄滅后,幾行字跡浮現空中。“墨羽、蘇媚兒、夏凝冰,疑是絕世天驕。”“元嬰四層墨羽,返虛七層蘇媚兒,可戰勝三名合體期。”“夏凝冰僅憑化身,便可秒殺三名合體期。”黑袍老者注視著空中字跡,目光閃爍不定。隨后,他視線落在棋盤上,輕輕揮手,三顆白子便亮了起來。“尊上,何為絕世天驕?”玄武星尊見黑袍老者久久不語,忍不住開口問道。“目前整個天元大陸歷史上,只有洛素心和白霜影確定是絕世天驕。”黑袍老者淡淡說道,語氣中聽不出任何情緒波動。玄武星尊聞言,瞳孔驟然一縮,臉上露出震驚之色。“那……我們要不要留下他們?”他遲疑片刻,開口問道。他們自然指的是還在亂星域的墨羽和蘇媚兒。“不用,他們不重要。”黑袍老者搖了搖頭,目光依舊停留在棋盤之上。棋盤中央,一顆白棋最為耀眼,光芒璀璨,仿佛一顆冉冉升起新星。棋盤邊緣,另一顆白棋亮度次之,卻也熠熠生輝,不容忽視。而剛剛亮起的三顆白棋,則與棋盤上其他幾顆白棋亮度相近,處于第二梯隊。黑袍老者輕輕揮手,幾枚黑棋憑空出現,將那兩顆最為耀眼的白棋團團圍住,仿佛要將它們的光芒徹底吞噬。恰在這時,大殿再次晃動起來,原本的棋局瞬間被破壞殆盡。玄武星尊眉頭微蹙。“圣虛子那邊怎么辦?”“不給個說法,這次好像沒那么容易打發。”黑袍老者輕輕揮手,原本散落的棋子紛紛飛回棋盤,重新恢復了原狀。“你去和他交涉,無論他有什么要求答應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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