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泉露?此言一出,酒館內(nèi)本就凝滯的氣氛驟然變得更加詭異。角落里幾道隱藏在陰影中的身影,明顯氣息一緊,目光中透出警惕。而更多的人,則是被周璃那輕描淡寫卻又血腥至極的要求駭?shù)妹鏌o人色,看向她的眼神如同看著一個瘋子。用人血調(diào)酒?臺后那陰冷男人瞳孔微微一縮,嘶啞的聲音響起。“客人,你確定……要黃泉露?”周璃手中折扇輕搖,笑容不減。“自然確定。”她伸出折扇,依次點了點身后的墨羽、夏凝冰,乃至臉色蒼白的小雅等人。“不只要,他們,每人都要一杯。”陰冷男人聞言,臉上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陰惻惻笑容。“嘿……兩具不成形的碎肉,可不夠調(diào)制這么多杯黃泉露。”話音未落,酒館靠近門口的位置,以及幾個不起眼的角落,突然有七八道身影暴起,真元鼓動,如同受驚的兔子般朝著大門亡命沖去!他們都是黑市的老油條,瞬間嗅到了死亡的氣息,本能地想要逃離這個地方。然而,一道身影比他們更快!墨羽甚至沒有回頭,只是反手一掌拍出。澎湃的靈力瞬間爆發(fā),空氣發(fā)出一聲沉悶的爆鳴。轟!沖在最前面的兩個修士,身體如同被無形的巨錘砸中,連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便在半空中爆成兩團血霧。其余幾人駭?shù)没觑w魄散,腳步硬生生頓住。也就在這一剎那。一直沉默不語,如同冰雕般的夏凝冰,終于動了。她甚至沒有動,只是緩緩睜開了那雙冰冷的紫瞳。一股難以言喻的恐怖威壓瞬間籠罩了整個酒館。刺骨的寒意仿佛要將人的靈魂都凍結(jié)。嗤嗤嗤——細微的冰晶凝結(jié)聲響起。除了墨羽、周璃、楚玉璃、慕容伊和小雅之外。酒館內(nèi)所有還站著或坐著的人,無論是那些試圖逃跑的,還是之前看熱鬧的惡漢,臉上驚恐的表情瞬間凝固。他們的身體表面迅速覆蓋上一層薄薄的冰霜,接著如同脆弱的瓷器般,悄無聲息地碎裂開來,化作漫天冰晶粉末,簌簌落下。轉(zhuǎn)眼之間,整個酒館除了吧臺后的陰冷男人和墨羽一行人,再無一個活口。只剩下滿地的冰屑和幾灘尚未完全凍結(jié)的血跡。陰冷男人看著這如同神跡般的一幕,握著吧臺邊緣的手指因為用力而發(fā)白,但臉上那陰冷的表情卻絲毫未變,甚至還帶著一絲詭異的滿意。他桀桀怪笑起來。“很好……現(xiàn)在,尸體夠了。”他慢條斯理地從吧臺下拿出幾個造型古樸的黑色杯子。開始用一種詭異的手法,引動地上的血液,匯入杯中,調(diào)制那黃泉露。一邊調(diào)制,他一邊用那雙毒蛇般的眼睛打量著墨羽和周璃。“雖然你們通過了考驗,有資格喝下這杯‘黃泉露’……”“但你們的樣子,怎么看都不像是我們的同路人。”“想要真正加入我們,還需要信物。”墨羽挑了挑眉,饒有興致地問道。“哦?需要什么信物?”干瘦男人抬手,隨意指了指地上幾具已經(jīng)化為冰屑,但依稀能辨認出原本位置的尸體。“看到他們了嗎?”“那個臉上帶刀疤的,嗯現(xiàn)在看不到了,他手上至少沾染了數(shù)千條無辜者的性命,死在他手里的冤魂,不計其數(shù)。”“那個肥得像豬一樣的胖子,最喜歡虐殺孩童,手段殘忍令人發(fā)指。”“還有那個……”“就連我,當(dāng)初也是屠了一個城的人,才進的黃泉路。”他陰惻惻地笑著,目光掃過墨羽等人。“你們,至少也要做出和他們同等,甚至更惡劣的事情,證明你們和我們是一類人。”“或者,有我們內(nèi)部的人引薦,也能免去這個步驟。”墨羽走到臺前,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好說。”他的目光落在了男人的脖子上。“你的腦袋,就是個不錯的信物。”男人眼中的陰冷更甚,死死盯著墨羽。“你這是什么意思?”墨羽臉上的笑容不變,甚至帶著幾分理所當(dāng)然。“很簡單。”“你們殺了這么多人,手上沾滿了血債,對吧?”“現(xiàn)在,我殺了你們。”他攤了攤手。“那你們殺過的人,欠下的債,自然就都算到我頭上了。”“我這應(yīng)該叫做,搶功勞?”“這在我們這些魔道人中是很正常的。”這番歪理邪說,讓陰冷男人愣了片刻,隨即發(fā)出一陣沙啞刺耳的怪笑。“桀桀桀……有意思,真有意思!”他抬起頭,渾濁的眼珠掃過在場幾人。作為殺戮魔教負責(zé)篩選新人的引路人,他自身的修為不過化神境。他仔細打量著眼前的幾人,周璃和夏凝冰的氣息如同深淵,根本無法看透深淺。而墨羽,展露出來的氣息也只是與他相當(dāng)?shù)幕窬场V劣诹硗鈳讉€女子,可以忽略不計。“好!說得好!”引路人拍了拍吧臺,臉上的笑容越發(fā)詭異。“既然你們已經(jīng)用行動證明了自己,殺了這些廢物,搶了他們的功勞,那自然也算符合了我們的要求。”“這信物,勉強算是有了。”他將調(diào)制好的幾杯散發(fā)著淡淡血腥氣的黑色液體推到眾人面前。“這是黃泉露,喝下它,你們就是自己人了。”“各位,請隨我來。”墨羽神色不變,隨手端起一杯黃泉露,并未飲用,只是示意他帶路。引路人陰惻惻地笑了聲,走出了吧臺。就在他經(jīng)過墨羽身邊,即將引路之際,眼中寒光一閃。他枯瘦的手掌曲成利爪,帶著凌厲的勁風(fēng),抓向墨羽的咽喉。然而,墨羽像是早有預(yù)料,甚至連頭都沒偏一下,只是隨意地抬起手。啪!一聲輕響。墨羽輕描淡寫地便抓住了引路人的手腕,那足以捏碎金石的鬼爪,此刻卻被牢牢鉗住,動彈不得。引路人臉上的陰笑徹底僵住,化為極致的駭然。他引以為傲、浸淫了無數(shù)毒功的鬼爪,竟然……竟然被如此輕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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