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究竟是誰?”錦瑟眨著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燕國四皇子敖澈。”眼前男子回答的擲地有聲。“敖澈?”錦瑟顫抖著嘴唇,敖澈怎么會是這個樣子?如刀削般流暢的線條勾勒出的是一張冷峻無匹的臉,上面的雙眸熠熠如星,薄薄的嘴唇微微抿著,留有以往特有的君臨天下的弧度。迷糊地望著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錦瑟突然恍然大悟。怪不得在楚國時,那個懦弱的四皇子敖澈一直唯白朗軒馬首是瞻,怪不得一向沒有什么才華的四皇子再回了燕國后會如此厲害,怪不得他的身上總是隱匿著天生的王霸之氣,怪不得每每提到父母,他的眼睛中都留有黯淡和遺憾。原來,白朗軒才是真正的燕國四皇子敖澈!在楚國娶寧舒郡主的那個溫文儒雅的青年,只不過是他一手制造的傀儡,這也很快就能说通,為何太華公主會和自己的哥哥有不倫之戀,答案就是他們根本沒有兄妹的血緣關(guān)系,太華公主的哥哥,其實是眼前的男子!“说話。”白朗軒,不,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恢復(fù)原本姓名身份的敖澈,執(zhí)拗地追問。錦瑟怔怔地望著他,幾乎要發(fā)狂,他知不知道,自己走投無路想來燕國追尋他時,心中是多么的自責(zé),她辜負(fù)了他的一片深情,卻在別人的懷抱里受了傷,轉(zhuǎn)而又來尋他,在大部分靜思的時間里,錦瑟都覺得自己很卑鄙無恥。她一直將白朗軒當(dāng)作什么?備胎?困頓時的守護(hù)?然而當(dāng)她在太華公主的口中得知他的死訊時,她痛不欲生,也許,自己對于他的感情根本不是想像的那么單純,在愛戀白士中的同時,其實在她的心底,對于他還是保留著一份感情的。因此,她寧愿嫁給不愛的敖澈,也要為他報仇!可是,他現(xiàn)在還活著,還莫名其妙地成了自己名正言順的丈夫,他為什么要用這么冷漠的語氣同自己说話?忽然間,兩行清淚不自然地從她的腮邊滾落,她輕輕地眨了眨眼睛,長長的睫毛在白皙的臉上投下一片陰影,美得讓人心碎。滾燙的淚水,瞬間軟了他的心。“別哭!”他松開手,有些慌亂。“我只是嚇唬你。”他忽然將她死死地抱在懷里,帶著夢幻般的神情,囈語:“你知道嗎?當(dāng)我從太華的口中得知你來了大燕時,開心地就要發(fā)狂。”錦瑟被他擁的幾乎喘不過氣來。“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燕國找我,只要我耐心等待,一定會等到這一天。”敖澈的吻如同密集的雨點,紛亂在錦瑟的身上。片刻,她的身子滾燙起來,雙頰暈紅。今晚,他再也不想等了,就讓一切塵埃落定好了,從今以后,她就是自己的女人,由自己為她遮風(fēng)擋雨,她就不會再活的那么辛苦!打定主意,他毫不猶豫地開始脫她的衣衫。 “你…”錦瑟慌亂地握住他的手,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分辨不出自己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感受,白朗軒突然成了四皇子敖澈,這樣大的震撼已經(jīng)讓她手足無措,可他居然這么急切地想要自己,她不知道,該不該阻止?可惜,不由她反抗,或是说,她的反抗根本沒有什么用處,片刻之后,她的身上已經(jīng)不著片縷。不是他太急切,也不是他想趁人之危,只是他需要為她做一個決定!這個聰慧異常的女子每每在感情上都會犯糊涂,今天,便由自己給她做個了斷!“錦瑟,別怕。”他在她的額頭上輕輕一吻,用言語蠱惑著她:“過了今晚,你就是我的女人,從今以后,只要有敖澈在的一天必保你平安喜樂,你便再也不用身于無休止的斗爭漩渦而無法自拔,你會有疼愛你的夫君,也會有可愛的兒女。”“夫君…兒女?”錦瑟動搖了,她自幼沒有得到父母的關(guān)懷,數(shù)年內(nèi)竭盡心力地爭斗,她真的很疲倦,突然有人跟她说,會給她一個完整的家,從此她也是有依靠的人,這樣巨大的誘惑,如何能讓她不心動?“大燕皇族有個傳说,當(dāng)具有神龍之血的敖氏子孫真的愛上一個女人時,他就會化身為龍。”敖澈嘴角蕩漾起絕美的微笑,顛倒眾生。“如果真有那么一天,我就帶你朝發(fā)白帝,暮至蒼梧,帶著你覽盡天下名勝,撫琴煮酒,逍遙一生。”錦瑟眼角的淚水越聚越多,她松開最后的掙扎,兩條玉臂纏繞上他的脖頸,心怦怦的跳得厲害。敖澈將自己的衣衫扔在地上,在她胸前的鎖骨上狠狠地吻了下去,她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發(fā)出了輕微的戰(zhàn)栗。恐懼如同潮水般襲來,滲透到她身體的每一個角落。不知道為什么,那日被蘇錦墨破身的痛苦和恥辱向颶風(fēng)一樣席卷而來。“不!”她尖銳地叫喊了一聲,用盡全力推開身上的男子。他在她的身上攸然坐起,眼神中瞬間痛苦彌漫。“不…不。”錦瑟噙著淚水,嘴里發(fā)出模糊地聲音。“她還在想著他?”敖澈的心被劇痛貫穿。不對,她的脾氣自己知道,如果她心里仍舊放不下白士中,她根本不會來燕國找自己,一定是因為別的。可還有什么原因會讓她如此決然地拒絕自己,并近乎恐懼的排斥呢?他好看的眉毛一擰,進(jìn)入沉思的他,更加加深了周身成熟與滄桑的氣質(zhì)。難道是?…知己如他,敖澈一下就想到蘇錦墨當(dāng)日的所作所為給她帶來的陰影。他溫柔地抱住想要躲閃的錦瑟,輕拍著她溫潤的背。“不要總想著那件事,蘇錦墨已經(jīng)死了,即使她沒死,她也不敢再欺負(fù)你。別害怕,我會保護(hù)你。” 鄭重的誓言讓錦瑟的心平靜了許多,她將頭偎在他寬闊堅實的胸膛上。“不要抗拒。”他再次將身體翻轉(zhuǎn)過來,趁著她雙眼微閉之時,直抵花心,錦瑟嚶嚀一聲,淚水紛亂,這次的痛不同于嫡姐對自己的羞辱,現(xiàn)在的痛,帶著幾分滿足、幾分充實,在他的橫沖直撞下,她飄飄然如同飛上了云端,最終沉沉地倒回他的懷中,安然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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